到目前为止,一些媒体报道和熟悉这项研究的人士已经确定,这对双胞胎出生于十月,而不是十一月。为什么贺建奎的团队给出了错误的日期?这可能是为了保护这对夫妇及其双胞胎的匿名性。在一个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每个月可能会有一万多对双胞胎出生。伪造日期可能是为了让重新鉴定他们的身份的企图变得更加困难。
9.不清楚是否有存在适当的伦理审查
这篇论文手稿对伦理进行了非常简短的讨论。它说该研究计划已经在中国临床试验登记处进行了登记,但是实际上这种公开登记仅在这对双胞胎出生后才进行。
Hank Greely说,“何时登记的呢?答案是在2018年11月8日,即这对双胞胎出生后不久和宣布她们出生之前,这可能是为了增加发表的可能性。这不是正常的登记。也许已经获得了伦理批准,不过医院已否认了这一点。谁在说实话?不确定我们是否会知道。针对全面的伦理审查,‘我们被告知’这个短语并不是强有力的证据。这份论文手稿也没有讨论中国禁止HIV阳性父母接受辅助生殖服务的禁令。据报道,为了进行必要的HIV检测,贺建奎让其他男性假装是预定的父亲。这份论文手稿没有谈及这一点。在我看来,这很可能是真的,真是混账。如果确实是真的话,这意味着他欺骗了中国的监管程序。”
10.这些研究人员并未在制造活的基因编辑婴儿之前测试HIV免疫是否有效
在这项研究中,贺建奎的研究团队概述了他们从这对双胞胎那里收集血液的计划,以查看他们编辑过的细胞是否真正地抵抗HIV。在制造这两名经过基因编辑的女性双胞胎婴儿之前,他们本可以尝试提前了解这一点。在植入胚胎之前,他们可以将它们冷冻,同时在实验室对细胞进行相同的编辑并测试HIV对这些细胞的影响。
Fyodor Urnov说,“这就表明这个研究团队把他们的利益置于这对捐献胚胎的夫妇和他们未来孩子的利益之上。这份论文手稿中没有任何证据支持这种新的CCR5突变形式可阻止HIV感染的基本预期。在植入胚胎之前确定这一点至关重要。他们可以使用一种已知的检测方法进行检测:在实验室中对免疫系统细胞进行相同的基因编辑,然后用HIV感染它们。只有携带阻止HIV感染的CCR5变体的细胞才能存活下来。这个研究团队选择不进行这项检测。相反,他们利用携带完全不确定功能影响的CCR5突变形式的胚胎培育出婴儿。这些研究人员赶时间吗?还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吗?无论作出何种解释,这种对基本伦理规范和研究准则的严重违反都与犯罪行为相去不远。”
11.一名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可能帮助贺建奎证明他的实验是合理的
这份论文手稿的结论包含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题外话,为这项研究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理由,该理由将这个研究项目与非洲HIV流行病的核心地带联系了起来。感染HIV的非洲母亲的许多未感染儿童都患有一种称为‘HEU’的综合征,这使得他们更容易患上各种儿童疾病。这些作者说基因组编辑可能是对抗HEU的‘新策略’。
这个想法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有一些关于贺建奎从哪里得到这一点的线索。在一封他于11月22日发送给马萨诸塞大学生物学家Craig Mello(他当时是贺建奎的一家公司的顾问)的电子邮件中,他感谢Mello对这一主题提出的建议,并在他的电子邮件附上了上述同一段文字。
这是否意味着作为2006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的Mello对这份论文手稿做出了重要贡献?Mello很早就被告知有关这个双胞胎项目的消息,但Mello的一名发言人说,他从未就如何撰写这篇论文给贺建奎提出建议。但是,根据贺建奎的电子邮件,任何这样的互动都意味着不被承认。他再次写信给Mello,“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12.这个研究项目还有其他的支持者,但缺少一些关键信息
这份论文手稿最后感谢了一批人,根据贺建奎的说法,这些人针对这篇论文正文的初稿给出了直接的反馈或者给出了其他的建议。在对“编辑”这篇论文的正文表示感谢时,他提名了加州大学的研究员Mark Dewitt。Dewitt没有回复贺建奎发送过来的电子邮件,但早些时候描述了他自己的角色,称他已对这个研究项目提出警告。斯坦福大学伦理学家William Hurlbut说,他曾向贺建奎提供伦理意见,但他不知道这名中国科学家制造了基因编辑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