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文化圈里,许多大文豪都是房中术的研究者与身体力行者,他们为何醉心其中?恐怕也是因为意识到了“男性是天生的”这一概念,研究房中术,只是用来防身的。
韩愈的房中术,据《清异录》卷二里说,“昌黎公愈晚年颇亲脂粉。故事,服食用硫磺末搅粥饭啖鸡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灵库,间日进一双焉。始亦见功,终致绝命。”原来他吃的是传统春方丹药,开始时似乎效果不错,后来不只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为此丢了性命,可惜。
元稹,也就是跟薛涛玩姐弟恋的那位大诗人,吃的是秋石,也就是童子尿经过皂荚汁液提炼之后,合成的一种甾体性激素。可见不仅李白可以斗酒诗百篇,元稹也可以的。要不是吃了秋石,导致性激素分泌旺盛,哪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样的千古名句。
再来看白居易,他有一首叫《思旧》的诗如是说:“退之服硫磺,一病讫不痊。微之炼秋石,未老身溘然。杜子得丹诀,终日断腥膻。崔君夸药力,经冬不衣绵。或疾或暴夭,悉不过中年。惟余不服食,老命反延迟。”
老白同志是亲自试验,有神农尝百草的牺牲精神,这一圈尝试下来发现,还是什么都不吃,顺其自然比较好。
他在诗里提到了许多死党,比如杜子,也就是杜牧,大概是辟谷的,不吃鱼肉,只吃丹药,念口诀,不知修炼的是哪门子气功?
所谓崔君,大概就是崔玄亮了吧,“夸药力”,一看就知道是五石散的坚定拥趸,看他的临终诗:“暂荣暂悴石敲火,即空即色眼生花。许时为客今归去,大历元年是我家”。摆明了,是刚磕过药来的。
当然作者本人,和他的亲弟弟白行简,都是房中高手。哥哥包养乐技,弟弟作有千古名文《天地阴阳大乐赋》,是人所共知的风流佳话。